高鹄已知女儿入宫求情之事,为此恨铁不成钢,但是高慧打定主意,必须要替赵盼儿讨个公道,也算报还对方的恩情。官家经过再三考虑,通知中贵人传召萧钦言,并且下令释放顾千帆,一应职司亦如从前。
也正因如此,张允毕恭毕敬地请出顾千帆,呈上专门治疗耳疾的良药。顾千帆念及张允是为朝廷办事,不予追究,等他来到永安楼时,才知赵盼儿去开封府状告欧阳旭。然而皇后身边的侍从已向开封府打了招呼,所以这件案子并未公开审理。
眼看着府衙门关闭,围观百姓们都在外面吃瓜议论,顾千帆才从侍卫司出来,只能先按兵不动。赵盼儿当场状告欧阳旭负义悔婚,贬妻为妾而不成,便怀恨在心谣言中伤,可即便是有状纸呈交,孙三娘和宋引章等证人在堂,府尹依旧以籍地为由,责令赵盼儿回乡诉告。
老百姓因为赵盼儿的乐籍身份,全都不分青红皂白地站在欧阳旭的阵营里,对其各种谩骂指责。赵盼儿看到顾千帆安然无恙,总算是松了口气,同时也决定要继续状告,只为堵住这些悠悠众口。
即便赵盼儿等人要比这些男人能干上百倍,善良上千倍,可在他们眼里,照样是烂透了心的女人。原先状告欧阳旭,是为了营救顾千帆,现在就算是承受着污水,也要欧阳旭受到律法的惩治。顾千帆不惧于皇后的威慑,依然选择支持赵盼儿,轰轰烈烈地陪她走一遭。
人群里走出一位黑面男童,主动为赵盼儿指点明路,建议她去东京阙门外的登闻鼓院,此处乃是官家在景德年间下旨所设,但凡官吏士民有冤情者皆受其词,其状可上于帝王。由于登闻鼓院只接受官典犯赃、袄讹劫杀之类的恶罪之诉,对于其他案件都需要从县至州逐一上告,否则即为越诉,需得先杖刑二十方可。
在顾千帆的支持,以及孙三娘和宋引章的陪同下,赵盼儿敲登闻鼓,许久未曾响过的鼓声传遍东京城内外,引起官家及众臣注意。赵盼儿愿依律法领笞二十记,没想到皇后从中作梗,导致臀仗变为脊仗。
众人注视之下,赵盼儿不堪重刑,一口鲜血呕出,逐渐陷入昏迷。顾千帆和孙三娘冲上前阻止,反观欧阳旭像是魔怔般,不停念叨着打死她,其余围观百姓都不忍直视。顾千帆以皇城司使身份,怒斥判院官滥用重刑,唯恐设不公,便抱起赵盼儿往外走,只等一切查明之后再受剩余十四仗。
官家得知赵盼儿的遭遇,以及她的身份,内心感慨万千,当年本是自身之过,但是赵盼儿并没有记恨于心,就连众宫女也都对她评价颇好。可当官家听闻顾千帆劫刑场的事情,立马过去质问皇后,现在外界都已传得沸沸扬扬,认为鼓院不公,亦是代表朝廷不公。
皇后不知自省,反而觉得委屈,官家道来这些年对她的善待纵容,并且表示自己对赵盼儿只有怜悯之情,并无男女之间的心思。所谓治国之道严宽皆有,官家之所以会隐忍清流,完全是记得父皇当年的教诲,万事需心存天理,事重民意,然而皇后肆意罗织莫须有的罪名,又与齐牧等人何异。
顾千帆守着赵盼儿,看她伤势如此严重,内心自然是难受不已,可当务之急是要想出应对之策。趁着赵盼儿还未醒来,顾千帆委托孙三娘和宋引章代为照顾,他半夜潜入皇后寝宫,主动向皇后示诚,愿携皇城司供其驱使,只希望她能高抬贵手,放过赵盼儿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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