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规定,胚胎销毁需实验人员与库管两人同时在场,彼此配合、相互监督。查看八个月前的销毁记录,执行人员一方是唐可盈,另一方是刘炼。警方将刘炼带回调查,刘炼回忆道,当时发现少了一颗实验胚胎,唐可盈称自己疏忽忘记携带,承诺会随下一批一同销毁,他便没再深究。实际上,类似状况在凯莱生物研究院并非个例。至于方凯毅对此是否知情,刘炼表示毫不知情。沈翊留意到周珊珊腹中胎儿未遗传曹建的基因缺陷,心生疑惑,然而方凯毅却不愿谈论该话题,坚称当下与未来的事才是他关注的重点。
经李晗查证,凯莱生物研究院的实验胚胎均由华安医疗中心提供,令人震惊的是,被安陆然带出境的那枚胚胎,所有者正是曹建与周珊珊。原来,二人起初在华安做试管,合成胚胎后以捐赠实验的名义转送至凯莱生物,由方凯毅负责基因编辑工作。谁能料到,本该销毁的胚胎竟被唐可盈窃取并带出国境。此外,周珊珊曾有出境进行胚胎移植的记录,种种迹象表明,她所移植的正是那枚经过基因编辑、本应销毁的胚胎。目前来看,整个事件仅牵涉三人:唐可盈、安陆然与方凯毅,前两者一人身亡,一人潜逃境外,眼下矛头全部指向方凯毅。
杜城和蒋峰手持传唤证,前去要求方凯毅回警局配合调查,方凯毅却一口咬定,对胚胎植入周珊珊体内一事全然不知。起初,他态度强硬,拒不配合,可当看到沈翊出现时,态度瞬间转变。曹建情绪激动,怒不可遏地冲上前指责方凯毅是罪魁祸首,原来周珊珊体内的胎儿已然胎停。随后,曹建与方凯毅一同被带回警局,然而曹建拿不出任何实质性证据,证明方凯毅在基因编辑环节动了手脚,况且在周珊珊胚胎移植的全过程中,方凯毅从未公开露面。
方凯毅准备离开时,示意沈翊与他同行,杜城见状,当即发问。沈翊坦言,自己此刻已难以抑制主观感受与直觉带来的冲动,倘若这份直觉已不再适配画像师一职,他宁可选择投身更具意义的事业。回到工作室后,沈翊与方凯毅一同深入探讨导致胎儿胎停的缘由,两人的关系在交流中悄然拉近。另一边,杜城望着空荡荡的沈翊办公室,往昔与沈翊的交谈历历在目,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仿佛即将失去这位并肩作战的战友。正在此时,沈翊打来电话,二人相约天台见面。
杜城见到沈翊,直截了当地问他究竟有何打算。沈翊这才袒露心声,在与方凯毅的接触中,他察觉到方凯毅已然默认周珊珊腹中的胎儿是其编辑并植入的实验品,所以,沈翊决心凭借自身力量,劝方凯毅主动投案自首。沈翊深知,方凯毅痴迷科研,如同曾经的自己执着于画像事业,正因如此,他渴望拉方凯毅一把,助其重回正轨。但他也清楚,在缺乏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劝说一位固执的科学家自首谈何容易。杜城听闻,既未明确反对,也未给予支持,只是提醒沈翊,他目前尚在休假期间,所做之事无需征求自己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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