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因为儿子的病情反复,谈静从家里到公司再到医院,几乎是三点一线来回奔波,已是疲惫不堪。盛方庭察觉到谈静的状态不对劲,于是主动关心对方,在了解到大致情况后,准许她放假几天照顾孩子。其实盛方庭本身是个冷静理智的人,很多时候会将生活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可以说是理性大于感性,不知为何他忽然这种做事的方法,所以才有了方才的感性。
然而两人的交谈过程已落在聂宇晟眼里,尤其聂宇晟看到盛方庭将手搭在谈静的肩膀上,即便他表面看似镇定,实则内心酸疼不已。舒琴过来找聂宇晟,顺着他的视线瞟了眼,同样愣在原地。到了晚上,舒琴通过聂宇晟的讲述,才知道谈静是他前女友。
舒琴笑得苍白无力,她和聂宇晟是同类人,也同样被感情所伤害,本以为会继续保持现状,但是聂宇晟突兀的改变让她不知所措。甚至不如原来的样子,至少原来他们是朋友,是知己,是可以成为彼此的树洞。
谈静从公交车醒来,发现胸针不翼而飞,在她反复寻找无果后,一颗心瞬间沉到谷底,绝望地坐在窗边,泪水如泉涌般冲出眼眶。那天夜里,谈静久久无法入眠,孙平有所察觉,于是主动唱歌给她听,一首稚嫩童声的摇篮曲,总算是带来些许抚慰。
隔天早上,谈静顶着红肿的眼睛坐在工位发呆,因为想着胸针的事情,始终是无精打采。盛方庭敏锐观察到谈静的变化,打电话将她叫到办公室,又让她用冰可乐敷下眼睛,暂且先去旁边休息。
到了中午吃饭时,谈静已然恢复正常,她想尽快融入到同事圈子,于是提议请客。大家为此兴致缺缺,幸好吉吉还算赏脸,两人结伴下楼出门,恰巧与聂宇晟擦肩而过,反倒是其他人八卦舒琴新交男友。
盛方庭遇到聂宇晟和舒琴,主动邀请二人吃饭,在此期间,聂宇晟发现盛方庭与舒琴之间的关系不对劲。其实聂宇晟之所以会来公司,主要是想当面向舒琴道歉,为昨晚的冒失而后悔。
舒琴完全不放在心上,下午便跟着聂宇晟去医院探望伯父,讨得对方欢心。因为聂东远对舒琴很是满意,也想极力撮合她与儿子,只希望儿子能尽快从阴影走出来,彻底将过去翻篇。
同事们陆续下班,仅剩还在加班的谈静和盛方庭,两人互不打扰,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之中。而在另一边,舒琴好奇询问聂宇晟和前女友的经历,通过他的讲述,大概得知前女友突然提出分手,竟是为了聂东远提供的五百万。
聂宇晟完全不在乎谈静是否在乎钱,因为他只在乎对方是否付出真心,最可笑的莫过于,当他一味努力维系这段感情,结果屡次遭到践踏,甚至在分手那天,明确表态从未喜欢过自己。
正是这种太多难以启齿的隐事,太多痛彻心扉的细节,才会让聂宇晟如此没有安全感,以至于对未来失去希望。舒琴听着聂宇晟不断地呢喃前女友,终于明白他爱得多么深沉卑微,有一瞬间自愧弗如,打破了对于情圣的刻板印象。
等到聂宇晟醒来,发现舒琴还在厨房忙活着早餐,一脸痴迷地盯着他,令他感到浑身不太自在。舒琴也不再继续戏弄聂宇晟,立马提出尝试交往,觉得两个感知正常的男女,没必要做一辈子的未亡人,与其说是在体验爱情,不如说是在互相救赎。
派出所打电话给谈静没人接听,索性又打到办公室,只因近期刚破获盗窃案件,追回部分有关胸针的赃款,便让谈静过去辨认。可惜跑了趟派出所,依旧是一无所获,盛方庭开车送谈静回公司,怎料刚进公司大门,突然口吐鲜血昏迷,吓得谈静急忙拨打120急救。
聂宇晟和舒琴在确立恋爱关系后,展开了第一步约会,去了那间熟悉的乐队酒吧看演出。时隔多年未有多大改变,聂宇晟置身其中,仿佛又回到从前。看完演出回家,舒琴专门为聂宇晟准备礼物,顺便要走他常戴的旧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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