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义甫登大位,又遇故人,志得意满,没多久便喝得面红耳赤,直至国师派人来传,该启程上木叶山始祖庙祭祖了。耶律义一走,金帐内气氛瞬间便冷了下来,楚有文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只是默默喝着酒、观察屏芫公主的一言一行,试图找出破绽。
马摘星不理会他的挑衅,扶着屏芫公主就要离开,没想到他忽伸手拉住平原公主的手臂,不让她离去。屏芫公主缓缓转头,视线落在金帐角落的纛旗与王鼓上。因为屏芫公主没有认出鼓,楚有文怀疑屏芫公主是假的。
细细反复琢磨,除了前朝宫人,恐怕再无其他人得知屏芫公主真容,先王虽对前朝皇族赶尽杀绝,但对并未干涉朝政之宫人,却是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其窜逃出宫,宫廷画师专替皇亲贵族绘制肖像,必定曾见过屏芫公主真面貌,只要请到当年的画师,必能判定这位屏芫公主究竟是真是假,楚有文让手下去请。
这是疾冲也知道了溍王和马摘星的计划,马摘星解释道出狠招讲求时机,时机一过,招再狠也无用,因此明知铤而走险,有时也不得不背水一战。派出疾冲前往拦截画师。
夜深时刻,马摘星离开毡帐,趁着左右无人之际,偷偷溜入可汗金帐内。帐内光线昏暗,她待双眼渐渐适应后,才开始找起那面纛旗与王鼓,只见王鼓上积满灰尘,纛旗老旧不堪,她从怀里拿出布巾,轻轻擦拭王鼓上的灰尘。
半夜三更不好好休息,摸进来可汗金帐想做什么?楚有文的声音忽从黑暗里传来,她早料到自己此举必引他现身,不慌不惊,继续细细擦拭王鼓。马摘星双手虽行动不便,仍有样学样,从托盘上勉强抄起另一条束带,朝着楚有文猛力抽打,那束带乃兽皮所制,用力挥动之下倒也呼呼作响,颇有气势,但对楚有文而言却是不痛不痒,楚有文轻易便拉住束带另一端,使劲一拉,马摘星一个重心不稳,居然往前直直跌进楚有文怀里,浓浓男子气息与体温袭来,她又羞又恼,却身子软瘫,竟是使不出力挣扎。
突如其来的亲密与暧昧,对两人来说冲击过大,以至双双呆愣原地,谁也没想要先推开谁,尽管理智明白此生不可能再与眼前之人白首不相离,在这一刻,两人的身体却彼此深深互相吸引,久违的贴身温暖、呼之欲出的爱意瞬间浓烈到几乎要让人窒息。
‘楚有文殿下?马郡主?您两人为何深夜会在可汗金帐内?’两人听到人声,像碰到火似地连忙跳开,马摘星脸颊烧烫,楚有文只觉心跳如擂鼓,两人皆面色尴尬,不敢面对彼此,幸好金帐内光线昏暗,听见人声而误闯进来的老嬷嬷又老眼昏花,没看出什么端倪。
老嬷嬷点起油灯,借着微弱光线瞧见楚有文手上仍握着条白色束带,而马摘星双手却被青色束带捆住,不由神色大变,‘楚有文殿下,马郡主,这青白鞢带可是代表青牛白马神人的定情之物,明晚花火舞祭上,要由可汗亲自为各部族有情人给戴上的!’两人拗不过老嬷嬷只好互相系上。马摘星深吸口气,强忍紧张,走到他面前,双手伸出欲绕过他腰身,但手伸到一半竟发现合不拢,只得一面在心里暗骂这人腰没事练这么粗壮做啥,一面拚命深呼吸,整张小脸几乎都要贴到他胸口上,在他腰后的双手这才勉强合拢,将白色鞢带系上。
却没想到柳心却被楚有文抓住,楚有文让马摘星杀了柳心,马摘星做不到,她恨死楚有文了,当楚有文转身走后,弓弦拉得饱满,箭上贯满最强烈的恨意、愤怒与不甘,这辈子从未亲手杀生过的她,狠狠一咬牙,闭眼,放箭!箭矢直朝楚有文背心飞驰而去,一道身影冲出,挡下了那一箭!变故陡生,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间,楚有文待听得四周惊喊,回过头,已然见到替他挡箭那人倒在了地上,箭矢插在胸口上,血流不止。竟然是楚友贞!
马摘星听见他的叫喊,猛地睁眼,这才惊觉方才那一箭竟是射中了半途冲出的楚有祯!马摘星扔下奔狼弓,赶来想查看楚友贞伤势,他却狠狠一把将她推开,心中对她曾有的温柔与依恋,瞬间消失殆尽!
隔日,宝娜从木叶山上回来,听说昨晚出了大事,楚有祯被暗箭所伤,她担心马摘星安危,来到她毡帐前,却见竟是渤军在看守,她急忙踏入毡帐内,只见马摘星双手被捆绑住,脸色憔悴,神情颓然,不发一语坐在床上。
马摘星还未来得及回话,海蝶已走进来,要将马摘星带走。宝娜即使想再摆威风,面对自己的王兄,也无计可施。马摘星一入账,左右两旁迄貚侍卫便将她押倒跪地,楚有文只是站在一旁,视若无睹。正当马摘星要被楚有文带走时,疾冲走了进来,大王,要是让这家伙杀了马摘星,您绝对会后悔莫及,因为马摘星可是屏芫公主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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